泪雨霖铃

不回头的走下去

[原创/虐攻]纵容②

  郗望(攻)×徐和(受)

  美强惨高岭之花温柔影帝(迫于无奈被包养的漂亮脆弱小情人)攻×阳光忠犬(强硬温柔大明星)受

  破镜重圆,带括号的是重圆后的性格。

  攻抑郁症,胃癌,攻一直做攻,只是在包养他的人那是受,介意勿入。

  高岭之花坠入深渊

  ——

  他似乎愣了一下,像只受了惊的小动物似的颤抖着,白皙的手试探着握住徐和的衣角,见他没有反抗,才紧紧地攥在手里。

  “小和”,他抬起头,眼眶的那圈红已经褪去,他沉默了很久,用了点力从徐和的怀中挣脱出来,靠在墙边重新站的笔直,那张漂亮的脸上看不出情绪,徐和却觉得他好像下一秒就要倒下一样。

  “小和,我不是。”

  难得听他说了句完整的话,破碎的呻吟被他咽下,颤抖的嗓音一下一下地割着徐和的心,他突然有点烦躁,安慰的话语到嘴边却变了味:“你这幅样子,跟出来卖的有什么区别?”

  他顿了一下,嗤笑了一声问道:“还是说,除了我都可以?”

  “徐和,别说了。”

  沉默了半晌,郗望终于重新开口。

  “怎么……”

  话音刚落,刚还蜷着身子靠在墙上的郗望此刻却像变了个人似的,空洞的双眼中透着压抑的狠厉,眼尾沾染了一片猩红,不知道哪来的力气让他将徐和紧紧地按在了墙上,震得徐和愣了一瞬,体位的变化让他有点无措。

  “我让你别说了。”

  他骨节分明的手掐上徐和的脖颈,那人的眼瞳一瞬间瞪大,徐和也不知道他这消瘦的身板哪来的这么大的力气,窒息感一阵一阵地往上窜,他快要呼吸不过来了,两只手紧紧地握住郗望的手腕,声音哑得不像话,轻轻地喊着:“哥哥。”

  郗望怔了一下,像是陷入了什么梦魇,他一瞬间松开掐着徐和的手,愣愣地看了几秒,然后深深地掐进胃里。

  “对不起……对不起……”他小声地喃喃着,声音越来越低,几乎要低到尘埃里。还没等徐和缓过来,他突然捂住嘴,漂亮的眼眸皱起,跌跌撞撞地朝反方向跑去

  “喂……郗望……”他话还没出口,视线里却已经没人那人的身影。

  他到底怎么了?

  胃病犯了吗?

  可当初他们在一起时,他的身体虽然算不上好,可也没有差到这种地步。所以郗望……我们分开的三年,你到底经历了什么?

  为什么,他什么都不知道?

  ——

  从那之后他再也没见过郗望,他像是刻意躲避什么似的,可每当在镜子中看到自己脖颈上那圈淡淡的红印,都在提醒他郗望对他做了什么,他不怪他,他只是想知道,是怎样的三年,能让一个成熟温柔的人,变成这幅模样。

  好死不死那个剧本出了点问题,休假期间助理又刚好不在,他也不想麻烦别人,只能自己去找制片人,面无表情地滑着助理发给他的电话,在一个名字前顿住了。陈亮,那个搂郗望腰的男人。

  他没由来的生气,反正就是生气,那个他藏在心里爱的人,怎么能被别人那样侮辱?

  打开陈亮办公室的门,那里没人,倒是里面还有一个房间,门紧紧地关着,徐和突然有种很不好的感觉,心慌得让他几乎要站不稳,他努力平静下来,喊了一声:“陈总。”

  那房间里的动静小了点,接着是陈亮带着怒气的声音:“忙着,等会再找!”

  徐和的心紧了紧,三两步走上去踹上门锁:“开门。”

  “我他妈让你开门,你听见没有?你是觉得你能斗得过徐氏?”

  半晌,门被咔哒一声打开,陈亮身上披了件衬衫,露出油腻的身躯,徐和厌恶地将眼睛挪开,就听见那人嗤笑着说:“我尊敬徐小公子,但徐小公子也不应该有打断别人好事的癖好吧,还是说,你爱上这小玩物了?”

  “你要是看上也无妨,只是他的违约金……”

  “我付。”陈亮话还没说完,就被徐和不耐烦地打断了:“现在可以了吗?可以了就让开。”

  那人有些鄙夷地打量了他一眼,随后又殷勤地让开了身子,既然违约金都愿意付,那到时候再借机狠狠坑他一笔,岂不是又大赚一场。

  徐和关上门,眼前的一幕却刺得他眼眶生疼。郗望蜷着身子趴在床上,身上只盖了一条薄薄的毯子,他将头深深地埋进身下的被单里,嶙峋的指骨一下一下地攥紧床单,又分开,似乎在忍耐什么巨大的痛苦。

  他轻手轻脚地走到郗望面前,生怕稍微用点力就把床上脆弱的那人震碎,他蹲下身,一只手颤抖得盖住郗望紧闭着的双眼,哆哆嗦嗦地开口:“郗望。”

  “郗望,郗望。”

  他的郗望,他的希望。

  他明明有着这样好听的一个名字,却又为何过着这样生不如死的人生。

  徐和知道他醒着,他将盖在郗望身上单薄的被单往下拉了一点,不知道是冷的还是被吓到,那人抖了一下,将脸埋得更深了。

  他白皙的脖颈上遍布着暗红色的吻痕,往下一点的肩颈上是一道一道的红印,有点像皮带抽出来的痕迹。他的呼吸一瞬间凝滞了,理智早已破碎,抓住郗望的手想将他拽下来。

  “跟我走……”徐和压抑着声线,眼睛红了一圈,若不是仅有的理智支持着他,他现在甚至想拿着刀冲出去把陈亮那个畜生杀了。

  “下床!跟我走!”视线对上的那一瞬间,有什么东西在电光火石间碎裂,屋内的气温很高,徐和却全身都是冷的,那人将眼眸挪开,哆哆嗦嗦地拉着床边的衣服往身上盖。

  他拽着郗望的手想将人拉出房间,可刚走了没两步那人却失了所有力气般,毫无尊严地跪在他面前,发出一声沉重的闷响。盖在肩上的衣服落下,重新露出那一片片肮脏的痕迹,刺得徐和心脏疼得像要碎裂。

  他垂着脑袋,一只手撑在地上,另一只手费力地抬起按进胃里,力度大得仿佛要将那个器官按穿,两条腿无措地蜷着,头很晕,身上很痛,全身像是被榔头敲碎,又一片一片地重组起来,骨头缝里一阵阵地渗着冷气。

  止疼药的药效过了,胃里重新痉挛起来,像是要将他整个人撕碎,他只感觉自己好像要腐烂掉了,从这个破败的器官开始,癌细胞蔓延到他身体的每个部位,经年累月的苦痛被他吞之入腹,一点点沉寂在他的腹中,终于化为了一把淬了毒的箭,将他强弩之末的身体刺得支离破碎。

  “滚。”他艰难地喘息着,过了半天才从唇齿间挤出来一个字:“滚出去。”

  “别让我这幅恶心的样子,脏了徐小少爷的眼睛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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