泪雨霖铃

不回头的走下去

[GB]拥有一个爱逞强的年上恋人

年上温柔美强惨×后知后觉霸道学生妹

温希珩×盛夏(你)

3k+,一发完。

——

     你和温希珩吵架了。

  吵架的原因很简单,你觉得他的人生中似乎根本不需要你,他了解你的一切喜好,解决你的一切问题,然而每当你问起关于他的事时,他总是一只手撑着脑袋看你,另一只手敲敲你的脑门,温声说:“盛小夏不需要知道这些。”

  “可是我想更了解你,恋人之间不就是应该相互付出吗?”你掰开他的手,向前挪了一步,小皮鞋抵住他的帆布鞋,气呼呼地说:“温希珩,你是不是根本不需要我。”

  “是不是今天站在你面前的换成盛春,盛秋,盛冬,你也无所谓?”

  温希珩愣了一下,垂下眸别开你眼中的愠色,声线依旧清冷而温柔,听不出来任何情绪的波动:“可是盛夏……你不需要……”

  “行了。”你打断他,转身要走:“温希珩,你有没有想过,也许我们不适合。”

  说出这句话的下一秒你就后悔了,但当你抬起头对上那双漂亮却无波无澜的眼眸时,刚冒出来的一点愧疚的苗头瞬间被熄灭。

  你留给他一个背影,毫不留情地离开了。

  ——

  虽说你们近乎于分手了,但当你得知温希珩唯一的亲人去世后,你还是冒着大雨狂奔着来到了医院。你问了护士温希珩的病房,咬了咬牙,推门走了进去。

  温希珩穿着一身蓝白条纹的病号服,松松垮垮地勾勒着他瘦削的腰线,偌大的病房里只有他一个人,单薄的身躯靠在落地窗前,嶙峋的指骨间缭绕着薄薄的烟雾,忽明忽灭的光点映照着他永远没有情绪的眼眸。

  听见响动,他转头看向你,有些惊讶:“……盛夏。”

  他连你的小名都不叫了。

  但现在你哪有时间去关注这些,你三两步冲上前去扔掉他手中的烟,握住他的手,好凉……

  “你怎么样了?”你用担忧的眼眸看着他,温声问道。

  “盛小夏,我没事。”他朝你扯出一个笑容,眉眼弯了弯,从眼尾处路过一段没有风景的白皙皮肤,是那颗随之上挑的泪痣。

  “你真的……没事吗。”那可是你唯一的亲人啊,你真的一点都不难过吗?后半句话欲言又止,卡在盛夏的唇边。

  还是说,你真的就和我猜想的一样,是个没有感情的人?

  温希珩冰凉的掌心贴上她的发顶,有些贪恋地揉了揉,你皱着眉看他,妄图从他眼眶中那片蔚蓝色的深海中找到哪怕一丝的脆弱与痛苦,然而没有,什么都没有,那片海那样深,深得让你看不出他的任何情绪。

  “你不是说过吗?”温希珩的音色突然冷下来,指尖下移到你的脸颊,轻轻地捏了捏你脸侧的软肉:“我是个没有心的人。”

  “盛小夏,恭喜你猜对了。”

  “我们确实不适合,所以……”他顿了一下,偏过头,语气淡淡,像在诉说一件无关紧要的闲事:“我们分手吧。”

  分手……

  你从未想过这样的词会从温希珩口中这么轻易地说出来,“好,我们分手。”

  如果此时此刻你转身,就会看见他脱力般靠在墙边,摇摇欲坠的身躯,与按在胃腹,用力到发白的骨节,但你没有,你彻底甩上门,伴随着“砰”的一声消失在他的眼前。

  ——

  更倒霉的事情发生了,走到楼下你才发现你把包落在温希珩的病房了,那里还装着你的手机钱包和家门钥匙,学校放假不开门,等于说如果你不回去取,你今晚上只能露宿街头。

  你懊恼地抓了两下头发,还是转身折了回去。

  病房门是开着的,你轻轻一推就走了进去,却发现房间里的窗帘都被拉上,灯也全部被人关掉了,整个房间寂静的可怕,只剩下卫生间里源源不断的水声。

  “温……温希珩?”你敲了敲卫生间的门,喊了他一声。

  没有人回答……

  你突然有点害怕,拉开灯,拧开门走了进去,温希珩整个人蜷缩在角落,一只手横在胃腹压着,全身都被水淋得湿透,另一只手颤抖着夹着一根烟,附身用薄唇抿住烟尾,却被突如其来的光亮惊了一下,他偏过头咳嗽了几声,撕心裂肺的咳嗽,音色钝得像在吞咽粗康,他抬起那双眸子看你,微长的睫毛低垂着,上面还挂着几颗水珠。

  你是第一次在他的眼眸中看到那样的情绪,眼尾泛红,氤氲的水汽覆盖了那双黑曜石一般的眸子,偶尔溅起一圈涟漪,随着落下来的水珠化开,消散在冷风中。

  他偏过头不看你,努力地往墙角缩了缩,长腿蜷缩起来,将脸深深地埋进膝盖,哑着嗓子说到:“盛夏,你出去。”

  “我们分手了,盛夏……你的包我放在床头柜,你拿了就可以走了……”

  意识到你没有离开,他一向清冷的嗓音染上了一抹哭腔,随即又迅速地被他吞进了腹中:“盛夏……盛夏……别管我,别看我,转身,走……我求你。”

  “求你……别看我……”

  你见过温柔的他,冷漠的他,强大到好像可以解决一切问题的他,可你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他。

  脆弱的温希珩……哭着求你别看他的温希珩。

  几分钟前才吵过的架早就被你抛到了九霄云外,你从架子上随便拿了条浴巾把他裹住,然后搂过他的腰,将他整个人紧紧地抱在了怀里。

  他好瘦……你想,好像风一吹就要消散了。胳膊圈住的腰没有一点肉,肋骨有点硌人,他还想挣扎,却浑身无力,只能由着你搂住,脑袋靠着你的颈窝,你伸出手覆上他冰凉的侧脸,又攀上他的眼尾,用指腹擦干了他还湿润的眼角。

  “……盛夏。”他的嗓音低低的。

  “嗯?”

  “我真的没事……睡一觉就好了。”

  “我不需要你照顾,我自己可以。”

  “盛夏。”他从你怀里起来,一只手撑在地上,勉强直起身子,一双眼睛认真地看着你:“你走吧。”

  那双眼睛里的氤氲随着卫生间的水蒸气一齐消散掉,如果忽视他苍白到病态的脸色,以及依然湿漉漉的发丝,你真的要以为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,温希珩还是那个温希珩,强大到可以解决一切的温希珩。

  “很晚了,回去睡觉吧。”

  “如果你想分手,我不会再纠缠你。如果你不想,那么……再给我一个机会,从明天开始,我再追求你一遍。”

  “好不好?”

  “好个屁。”你觉得温希珩真是有病,明明周身弥漫着的脆弱与孤独都快溢出来了,非要面无表情地说自己没事,把所有关心他的人都赶走,是他保护自己的一种方式吗?

  “哥哥。”

  “你别逞强了。”

  你把他的身子重新拽回怀里,强硬地把那人的脑袋按进怀中,两条胳膊箍地死紧,丝毫不给他一丝挣脱的机会。

  “我喜欢被需要的感觉,可你好像总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。”你感受着他腰间冰凉的温度,继续说道:“我知道自己比你小了八岁,可我今年也十八了呀,我早就已经不是小孩子了,我可以为你分担,分担你的快乐,你的痛苦,你的一切。”

  “你明明不需要一个人抗下所有的伤痛,你不需要在难过的时候装作什么事也没有,也不需要在脆弱的时候把我赶走。”

  “我从来没有,以后也不会讨厌你脆弱时候的样子……我想要的不是你单方面的呵护和照顾,我也想要好好地照顾你。”

  “所以……”你说完,偏过头去亲他眼角的泪痣:“能不能给我一个爱你的机会啊?”

  “我也想照顾你啊,老婆。”

  你很久没有这么叫过他,自从你上次口嗨换来他的一个冷淡眼神之后,你再也没叫过这个朝思暮想的称呼。

  “老婆,我想走进你的世界。”

  “从来都没有坚强的人就应该承受一切这种说法。”

  你话音刚落,他好像才从你说的那些话中回过神,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你刚刚叫了什么。

  “……盛夏,你叫我什么?”

  “老……老婆。”你丝毫不脸红地翻了个身,跨坐在他的腿间,双手捧着他的脸颊问道:“好老婆,你听明白我刚刚说的话了吗?”

  “……嗯。”

  他低下头,不知道在想什么,你察觉到他可能有点难过,是在自责自己让你伤心了?

  于是你又喊了一声:“老婆。”

  “……别,别叫这个。”

  两年来,你第二次在他脸上看见这种神色,一双漂亮的瞳孔有些震惊地盯着你,可疑的潮红色攀上耳尖,你摆出一副他再不回答点什么你就要干大事了的表情,温希珩终于泄了气,附身将脑袋埋在你怀里蹭了蹭,只露出一双亮亮的眼眸。

  “胃疼……”他轻声说。

  “那我给老婆揉揉。”你抱住他,将手搓热,覆在他冰凉的胃腹上一圈圈地揉着。

  一点多余的肉都没有啊……

  “别用这个称呼叫我,盛夏。”温希珩的语气严肃了一点。

  “老婆。”

  “……”

  “老婆?”

  “……嗯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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